除了梦想,一无所有(悼念那本该奋斗的日子)
每个人生命中都会有一段挥之不去的浑噩岁月,也许有人陪同,也许孤身一人,我十六岁那年还不懂,我二十岁时懂得了,却早已错过时光,谨以此纪念我荒唐的高中岁月,也写给每个内心曾和我一样争扎过的孩子,以及正在沦陷的孩子。
题记
那年,我以全校第二的成绩进入这所高治疗癫痫新方法中。
在这儿埋葬了我所有青春年华的梦想,我以为我会恨的,当我再一次踏进这所高中时,却没有别人所说的大悲大喜,我淡漠地看着未曾移动一草一木的校园,说不出的感觉,陌生或是熟悉,也像万马奔驰后的战道留下寂静的回响,那一场风起云涌,我也曾参加,如今已过,都云淡风轻了。
那日是和四个同学一起回去的,在大学里混了半年的我,说真的,不想回去,那里承载着我最不堪的高中岁月。守门的大爷并未为难我们,想来也是知道我们归不了他管。吵闹的同学在进入学校后都变得沉默不语,我们自顾自的坐在楼梯口,望着教学楼,有那么一刻我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奈。半年前,我也曾坐在这儿,用不一样的身份,也曾盲目的望着黑板,看老师奋笔疾书,如今教室里响起相似的读书声,我知道又有不少人踏着我们的脚步一一寻来。
闲来无聊时, 我一次次翻新高一军训的日子,如果那时没有那么高傲,是不是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结果,却又在下一刻苦笑,这世上没有什么如果,爱因斯坦说,无论你的推论多么正确,只要有一个如果,那么结果就不成立。曾几何时,一纸趾高气昂的分数是我骄傲的资本。因而,军训场上,我一遍遍的告诉自己,这是一个新的开始,我要在这儿出人头地。可现在想想,甚是可笑,那时不羁的我是否想到有一天会如此落魄。我心心念念守候的如同栀子花般的来路在寒冬里凋谢一地。
我闭上眼睛,总能毫不费力的想起军训的每个晚上,那一轮惨淡的月牙,如同我今日憔悴的容颜,有一种叫悲伤的东西在那个清凉的夜里在我的血液里流淌,永远定格在我十六岁的那年,以至于后来很多个时候想起来都指尖微凉。
在那样的岁月里,我是孤独的,也是寂寞的,我时不时会去新华些想买却买不起的书。,后来,以我对家到书店的熟悉程度,闭湖北治疗癫痫的专科医院着眼睛也能走到。不过,我却没有出去玩过,一次也没有。玩对我来说是个奢侈的东西,也是学不会的东西,我怕走出去,望着繁华的人群,守不住寂寞,我想我会疯掉的。
大家都说我是个乖孩子,老师也认为我是个好学生,可是他们不知道背地里我没日没夜地看小书,每逢学校大考也没间断过;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喝啤间,湿意漫上眼眶。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,兰州癫痫病医院哪里最好是我一生的痛,多少次,午夜梦回,想起那场景,抖,我怕是此生都难以逃脱这心灵上的惩处了。
很久以前,一度以为自己是个快乐的孩子,却也曾发现在这儿的三年,未曾真心笑过。凉薄的性子,宁愿一个人也不要别人陪,越来越沉默,越来越冷清,寂寞像种子一样在心里生了根,发了芽,开出残败的花。有时,看着别人的幸福,我眼眸里赤裸裸的都是嫉妒,那是一种得不到的痛苦,我知道,自那人走后,再无一人一心一意为我,曾经的幸福被轻轻掐断,还来不及哭喊出声,记得那个指天对地发誓要幸福的女孩,后来却怕极了这两个字。自她走后,我一直在等,等一人一心为我,可惜时光太短,没有等到,我是该恨的,该怨的,竟在高考前夕,癌症夺去她的生命,可是我该恨谁?该怨谁?谁夺了我的幸福,终是不知,最后的最后,早已无力追寻,轻轻放手。
也许,是看出了我的堕落,最终落得无人问津,也罢,一切因果皆因自己所种,自是活该。那样一个坚毅的女子本该遥遥领先的,却落得如此地步,该是多么让人寒心。即便我不敏感,也读懂了周围的目光,那里饱含了淡淡的讽刺和不屑。如果你不幸经历过,你就会明白那是怎样一种煎熬,可悲的是我并没有逃过那场讽刺。
我最终以全校四十多名的成绩进入一所二流的医校,尽管语文和数学都位居全校第二,还是没有摆脱我和重本失之交臂的命运、
在走出校门的刹那,我紧握的手无力地放下,我就这么度过了高中三年,那时除了梦想,一无所有,后来连梦想也死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