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阴里,那些留不住的欢喜
编辑荐:光阴又有什么错呢,它原本是可以医好你的,你却执意要留着这药丸,不让你清晰地看到保质期,你又怎么会相信,有些东西,是光阴也留不住的。
前几日正上着班的时候,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,记得抽屉里是有一瓶药的,以前头痛的时候备下的,后来好久没犯,快把这药给忘了。终于把药找到了,打开刚想吃,却突然发现它已经过期了。
药片还是一如从前般锃白干净,甚至连瓶子也是光洁如初,但它就是过期了。
这种过期,是骨子里的,是彻彻底底的,是再也不能有半点迁就的。但这样的过期,,你曾经以为你已经把它忘了,但它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想起,于是,它等待着,等待着,终于在这一天把自己装扮成你最初所欢喜的模样,却又把所有的时光变成沾满毒液的刺,只要你敢碰,就注定是万劫不复。
生命里,却是有这么多的光阴是经不住等待的。
想起少年时的一个他。
癫痫病如何治疗呢在青葱岁月的记忆里,他曾是那么地美好,从头发,到眉眼,到胳膊,到长长的手指,到脚上的白球鞋,一切都是我欢喜的样子。
上下学的路上,有一路陕西治癫痫的公立医院程,无数次,我假装无心地和一群女生走跟在他身后,透过路边浓密的树荫,在黄昏的日影里,一遍遍地打量着他的背影。
他有时跳起来拍打头顶的树叶,有时跑进路边的草丛里抓叫得正欢的蛐蛐,有时会突然回过头来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,吓唬跟在他身后的女生。
女生们便四下跑着,一迭连声地骂他,我也骂,但心里却有不一样的欢喜。
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这样欢喜着我,我宁愿他不是,因为那样的欢喜无人可以分享,即便是他,也不能。
那时的欢喜,就是白色的药丸,可以治一种叫青春的病。
多年以后的一天,突然接到他的电话,在他说出自己名字的那个瞬间,我整个人都懵了,根本记不清他说了些什么,直到最后,他问:能一起吃个饭吗,好久不见了
我听见自己说:好!
然后我就开始后悔了。我一遍遍地照镜子,努力想回忆起多年以前,走在林荫道上的那个自己,可我想不起来了,也想不起他的样子,只有那双白球鞋,像跳跃在草丛里的蝴蝶,那么清晰,那么魅惑。
约的是晚饭,地点是他选的,我们这个小城刚开的一家饭馆,门脸是新的,倒也精致。菜却都是用盆来上的,满满当当一桌子,让我突然有一种落草为寇,酒肉当歌的悲壮。
他胖了,头发也稀疏了许多,一手握着公文包,一手捏着香烟。我看到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只明晃晃的戒指,是黄金的,特别大。
寒暄是肯定要有的,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,他问,我便答。然后我听见他说:你还是原患上癫痫病能够彻底治好吗?来的样子。记得那时候放学时,你们爱跟在我后边走,我记得,你就是这个样子
我夹了一块菜,怎么这么辣,我用纸巾拭了一下眼角,西宁治疗癫痫病权威医院笑着对他说:好辣啊
他也笑了,说:再尝尝别的,要不,喝点饮料,甜的,会好一点!
我低下头,在心里一遍遍地说:你为什么不穿白球鞋?你为什么不穿白球鞋
饭后,他开车送我回家。那个寒冷的冬天,坐在车里,车窗都闭了,开着暖气,我突然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,是脚臭味!我偷偷地看一眼他的脚,是一双价格不菲的皮鞋,可是没错,那个脚臭味就是从那传来的。
我忽然很难过。为什么不穿白球鞋呢?也许穿了白球鞋,就不会这样了!我不再说话,只是微笑着听他絮絮叨叨地又说了一路。
终于要道别了,我向他挥手,他突然摇下车窗,问我:还能再见面吗,以后?
我又听见自己说:好!
但就在他走后,我删了他的电话,因为我突然很害怕他有一天会告诉我,他的脚臭是在穿白球鞋的时候就有的。
你看,生活中有很多东西就是这样的,搁置得太久,就变质了。不管你曾经多么地眷念,光阴是最清楚的,坏了,就扔了吧。
就像这白色的药丸,你本是要拿来治病的,可一旦变了质,就成了蚀命的毒。光阴又有什么错呢,它原本是可以医好你的,你却执意要留着这药丸,不让你清晰地看到保质期,你又怎么会相信,有些东西,是光阴也留不住的。